九游会官网首页进入:齐淑英|我的父亲白克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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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淑英|我的父亲白克敬(二十一)

  随着岁月的流逝,每逢清明,看见其他人祭祖扫墓,而我只能去浑源烈士塔对着父亲那块早已破损的纪念碑,默默寄托我的哀思。更使我不安的是,那些和父亲一起的烈士忠魂,有不少姓名已经斑驳脱落,模糊不清。每年,除了中、小学生来看他们。我不知他们中还有谁的后代或亲属能找到这里,来悼念他们。当时他们牺牲时太年轻了,或许他们还没有后代。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消灭日寇,建立新中国,血染恒岳。他们的亲人远在他乡,怎能明白他们在这里的孤寂清冷。

  2007年4月3日,我再次来到浑源烈士塔的庭院中,那位熟识的守门人抱歉地告诉我,因年久失修,存在安全风险隐患,塔上的阶梯口已被封锁。在这以前,我来父亲的纪念碑前献花、祭酒时,心情虽然很沉重,但并未掉过眼泪。可那天,我真的好想哭。为自己?为父亲?还是为这个曾被称为英雄的群体?是啊,仅仅在两年前,世界人民还没有忘记庆祝纪念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我们党中央还给那些幸存者颁发了金质纪念章。而如今这些被称为先烈的忠魂,却不知何处是归宿?我不能哭,只得用一首小诗来。

  在仍是五星红旗的蓝天下,何况大同市已在田村新建了一座烈士陵园。和所有心存希望和良知的人一样,我不甘面对这样的现状。于是走访了市县两级民政部门。

  我家住在市里,朋友给我出主意,何不先去市民政局寻求帮助。结果我首先需遇到的问题是“我是谁?”列属证上的名字和我有啥关系?需要书面证明。尽管我来这里不是为自己讨什么优抚,但优抚名单里,如有我的名字,就能确认我的身份。我知道,自己的确没这个优抚对象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因些就否认我是父亲的女儿啊!何况如果我不是白克敬的女儿,为何需要出钱、费劲的为他重塑纪念碑呢?不过再一想,不仅人家这位年轻的女科长并不知情。现在整个大同市活着的知情人也寥寥无几了。确实,原来的知情者,那时大多已不在世,有个别还在世的也不在岗了,或者还远在外地他乡。

  当我把为了纪念,存下来的照片、信件和有关联的资料复印成一叠和申请一起交给那位认真负责的女科长时,终于看到了期待中认可的目光。遗憾的是要在大同烈士陵园给父亲重塑一座纪念碑,或修复浑源烈士陵园的纪念碑,哪怕是由我个人出资,也不是这位科长的权力范围。看来这位科长也确实想帮我,就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她说:“我会尽快把你的申请资料送给局长,你要能认识市里的有关领导,给我们局长打个招呼,咱们上下两方面努力,或许会好办些。”这一席话,让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觉得这位负责而和善的科长,看样子会真的把我的申请及时转给局长;忧的是现在,我还能上哪儿去找认识的市领导呢?

  回家后,我苦思冥想了多少线索,忽然让我想起弟媳对我说过,市委的柴秘书长关心老干部,母亲在世时,好像是给浑源县一个残疾人办的什么小厂通过当时的县里捐过几千元,被当时的柴县长转成存折,趁春节慰问期间,来同看望过母亲并退还了存折。于是我抱着一线希望给柴秘书长写了封信,并附上我的申请。为了我的信有机会被看到,我决定去市委大楼,直接面交他本人。进门登记,我并不担心什么。可一填到找什么人一栏,马上会被告知,“不在”,何时在?“不知道”,反正你无法预约,不能进。

  我几次徘徊在市委门前的大路上,左思右想,竟然真的让我想到一个曾经的热心邻居韩保农,是市地方志的一位科长,编写过我们老区的许多资料,还帮我找过一些有关联的资料。想到这里,心里一亮,对,就托他给转一下,不管早晚,总比我在路边徘徊有把握。再说除非在办公的地方,即使秘书长就在我对面,我也不认识啊。很幸运,几天后,我的信不仅被转到,而且当时得到批复。这位热心人也为我高兴,及时电话联系我说,柴秘书长看了信,并当时就在信的后面批了处理意见。让我更感动的是,韩科长还主动提出可亲自带我去市民政局,面见那位当时在任的局长。

  那天早晨,担心局长有事外出,我们早早来到市民政局。我按捺住兴奋,屏住呼吸轻轻叩响局长办公室的门,静静地等待那一声“请进”。可我们等来的只是一个门缝里露出的头,随着一声“里面有事,等一下”吧嗒一声,门又关上了,

  就那么一段走廊,韩科长和我走过来,又走过去不知徘徊了多少遍。人家说度日如年,举步维艰,可我这,算什么呢?为了我的事,让人家韩科长陪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几次想让韩科长先走。我一遍遍地看表心里那个急呀,真是进退两难,眼看就快下班了。局长的门终于打开了,“进来吧!”“原来是你呀?”望着“曾经”的老乡加亲戚的韩科长,局长来了这么一句,韩科长一时语塞。急性的我马上向他说明来意,并呈上申请和批复。局长接过,看也不看,眼睛直视着我,拉开面前办公桌的抽屉,随手一丢说:“新建的陵园刚刚奠基,你也不用来了,来几次也没用。明年八一以后再说吧!”我和韩科长不知还能说什么,局长也要下班了,我们只好告辞。

  走出民政局的大院,我真不知该和这位热心帮我的朋友说什么好。可为了安慰我,韩科长却执意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觉得他的心情好像并不比我轻松。“人怎么一当了官就变成这样?”韩科长终于憋出这么一句。来年八月,我的申请和批复随着那位局长的离任不知去向。不过我又在《大同晚报》上,看到浑源烈士陵园搬迁竣工的消息。

  虽然当年建在浑源县城沙河桥,那座被定为县级革命历史文物的烈土塔已不复存在,尽管我越来越老,体力不支。可是能在距城二十多里的二岭山上,新建一座烈土陵园对我还是有些安慰。

  我弟媳的娘家人都在浑源,我邀她陪我再访县民政局。不巧县民政局也在搬迁。我们辗转在一家酒店的二楼,找到了局长的临时办公室。当我试着说明来意后,这位局长好痛快:“咱们浑源有的是花岗岩,给烈士换块石材的纪念碑没问题,不只你父亲一块,十三块都换。再说国家这次有拨款,就是没钱,咱找人给刻几个字也不难。”“今年入冬呀,明年二期工程完了就更好,咱们在外地请了设计师。”

  转眼又是一年,女儿特意陪我乘车来到二岭烈士陵园,我望着高高耸立的烈士纪念塔,疾步踏上宽阔平整的台阶,刚想说什么,女儿却像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我过去一看,原来我们脚下的“水泥台阶”已多处裂缝,再看两旁排列整齐的栏杆也裂损多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不是劣质水泥,只是一层水泥浆的表皮。

  来时的兴奋虽已荡然无存,却还想让孩子到展厅里看看。那里记载着抗日战争以来,为国捐躯的753位英到的名单。有父亲和另外两位战友的遗像,还有当年察哈尔人民政府政府和父亲的亲密战友浑源县委书记,时任皖南区党校校长戈华为浑源烈士塔的题词。记得,题词的大意有“在雄伟的恒山北麓,在源源流着的浑河畔上,在同日本帝国主义蒋家匪帮的战斗中有为人民光荣牺牲的英雄,就像穆岳白克敬和其他烈士英雄。他们的赤胆忠心,钢铁意志,丰功伟绩、可歌可泣……

  请照看陵园的老人为我们打开平台上面右边的展厅,发现原来的玻璃门,不知为什么换成了一般商铺用的卷闸门。老人费力地为我们把闸门卷起,那些写满烈士英名的木质纪念碑就杂乱地堆放在门口,横躺竖卧,有一块都裂成两半也散落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父亲的那块就压在那一堆里。

  烈士们没有祖坟,这里是他们亲人唯一能找到些心灵慰藉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有满腔的悲凉堵得我呼不出气来。

  2009年,在庆祝共和国诞辰60周年的日子里,电视里前的威武之师、精良装备及现代文明的成果无不令人激动。兴奋之余,我不禁更多地想到,在这之前,为了这一切,我们祖国有多少英雄儿女流血牺牲,无私奉献。60年来,祖国和人民又经历了多少曲折坎坷,才取得今天的一切。

  更让我感动的,还是那些广大的新闻工作者。他们继汶川地震后,再一次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忘我的精力,为我们不忘历史,继续前行,采访挖掘出大量宝贵信息资料。作为我们大同市的新闻人,这一年,《大同晚报》的记者被我视为知音和骄傲,铭记在心。我很难忘记,这一年他们曾先后五次,走访在大同解放前夕那些牺牲在郊外西韩岭的烈士们的墓群。为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英灵四处奔走,大声呼喊。他们让那荒凉破败,垃圾遍地,偶尔有只流浪狗在那里觅食的烈士墓群,展现在读者面前。深深的震动着每一颗还没有冷漠的心。这种强烈的使命感,这种心与心的共鸣,给了我很大安慰,使我看到了希望的存在。

  2010年3月又是《大同晚报》给我带来了好消息:由大同市委党史研究室、民政局等多部门组成大同市普查工作领导组,开展对全市范围的革命遗址普查工作。作为老区人民的后代,革命先烈的遗孤,我欣喜之余想到自己该为此做点什么,否则愧对父亲、愧对革命前辈。于是在7月1日,党的生日那天,我把自己对浑源列土塔搬迁前后的一些不如意的情况写了一封信,连同我的一份特殊党费(3000元)希望交给这个领导组。或能为父亲重树纪念碑,或为西韩岭列士墓群清理垃圾尽上一点点心意。可是那则简单的消息并未说明这个领导组的办公地址在哪儿。无奈我又想到了曾热心帮过我的史志办韩科长,巧的是兼任这个领导组负责人的党史办景京主任正是韩科长的同学。

  这样一来,又是韩科长带着我来到南门外一个云波里的居民小区,在小区公共浴室对面的一座楼层,我们找到了市委的党史研究室的办公地,若非跟着韩科长,凭我自己怎么会找到这里?由于韩科长有电话给我预约,景主任看过我的诉求后,深表同情。但考虑适逢“七一”时节,事情比较多。遂电话约请浑源县党史办主任狄金柱协助做了专项调查。之后又委托我的“委托人”韩保农以普查组的名义写了建议,上报市委。然后坚持退回了我的特殊党费。以致事后韩科长对我自嘲是“当了原告当被告”。这份建议正是我在后面的附件九,是韩科长给我的底稿。所以后来市委换了领导,他们又重新打了报告,给哪位领导,当时我不清楚。也没看到批文。后来据说是市委的赵秘书长直接批给了浑源县委,因些便得罪了县民政局长。不仅把我父亲原本应在穆岳左边的纪念碑移位到边缘,而且后来的揭碑仪式也没有通知县党史办和市革命遗址普查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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